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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罩行业生产过剩工厂倒闭跑路 工人讨薪工会未见踪影

2020年07月03日

6月22日,位于河南省信阳市潢川县的圣光口罩厂突然倒闭,索要工资的员工占满了走廊楼梯。员工在微博透露,这家口罩厂老板已非首次跑路,后来重新租赁厂房生产口罩,岂料再次倒闭。就在5天前,圣光集团另一间位于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的口罩厂同样出现欠薪,一众工人聚集在劳动保障局前讨薪。

类似的口罩厂工人讨薪事件已经在5月至6月陆续发生。中国劳工通讯工人集体行动地图现时收集到8起口罩厂相关的拖欠工资抗议,地点分布在江苏、河南、河北、安徽和上海。

据《澎湃新闻》第六声报道,自从新冠肺炎在全球爆发,中国在4月底生产的N95口罩已从每天13万增至586万个,非N95口罩由500万增至2亿个。由于行业利润丰厚,超过7万6千个新口罩厂在2020年上半年进行商业登记。不过,由于疫情在中国国内回稳,不少生产线恢复运作,口罩行业出现生产过剩,口罩单价暴跌,工厂出现大量库存。另一方面,临时上马的口罩厂不少生产质量成疑,次等口罩遭退货也为厂家带来损失。

以河南省圣光集团为例,在郏县党委、县政府支持下,这家原来以医疗器械加工制造和医药商贸流通为主导的民营企业于1月底生产口罩,从一白班增加至四班人马24小时不停产。工信部又曾帮助圣光协调50多台口罩生产设备,使口罩日产从30多万只提升到约600万只。不过,自从疫情受控后,圣光集团便出现跑路和倒闭的情况,原来为抗疫日以继夜生产的工人连工资都拿不到。网上更有传言表示工厂想以口罩抵工资。

平顶山市郏县的圣光集团员工则指公司为了扩大生产规模,向各地招收了购买口罩机的散户进驻代工口罩。然而,由于进驻商户爆满,圣光集团不得不腾出仓库作为生产车间,压低车间的安全标准。结果,圣光集团生产线不但不符消防标准被要求整改,又因为生产设备参差不齐,产品不合格率增加,使工人被迫停薪放假,后来再演变成欠薪事件。

事实上,口罩厂工人的薪酬相当微薄,工作条件不见得好于其他行业。圣光集团的N95口罩工人每月需要完成3000个口罩,才能获得底薪2800元人民币。白班提成约0.02元/个,夜班0.03元/个。至于其他一次性口罩的员工则没有底薪,实行计件工资,白班0.05元/个,夜班0.055元/个。由这样的计件工资可见,当疫情严重令口罩售价上升时,工厂企业的利润获得了多大的暴涨。

中国劳工通讯就口罩厂欠薪事件电话联络了各地工会。其中,信阳市总工会劳动与经济部强调,潢川县领导已经在工厂现场办公,而对工会的履责,工作人员则以“仍在了解情况”一句带过。中国劳工通讯次日再致电劳动与经济部,并未找到相关负责人。

工会在讨薪事件中发挥的作用成疑。其中,在江苏省涟水县大东镇,工人在拖欠工资的口罩厂里露宿,晚上睡在车间,身心疲惫,个别工人因此晕倒在地。出面调解此事的是警察,但未能彻底解决问题,并未见工会踪影。涟水县总工会表示不清楚事件来龙去脉,对于介入劳资纠纷表现消极。中国劳工通讯尝试致电大东镇工会,工作人员则挂断了电话。

更多有关疫情期间,工会协调劳资纠纷的案例,请见《工会改革观察与促进第十期 防疫期间工会作为》《疫情之下出租车行业复苏需时,工会可出力协商监督与建策》《抗疫期间武汉劳资纠纷不断,工会有何作为?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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